【戬独】祝福（上）
*一些听歌的脑洞，无厘头ooc
*又名假笑真君（乐）
*轻拍
*下篇在末尾
00.
沉香发现，他舅舅最近有些奇怪。
01.
新天条出世后，杨戬终于闲了下来。他劝谏玉帝组建了一个司法仙班，专门用来处理天条事物。杨戬腾出手，便天天带着哮天犬出门去。
沉香找不见他，有事只能时时等在灌江口杨府门口。他娘成天要忙的事儿也不少，更没闲心管他了。
好容易等到杨戬回来，沉香赶紧上前问“舅舅！你这是去哪了？我可等你好久了。”
“沉香？”杨戬眼睛亮了一瞬，笑道：“方才去了东海一趟，四公主送了我一些东西。”
对，自从新天条出世，大家对自己这个舅舅好得不得了。二圣就算心里不大舒坦。却也没为难杨戬。更不要说她娘和四姨母了。
“对了，你来找舅舅做什么？”杨戬问。
“我娘说舅舅游历太久，她算了算知道你该回灌江口了。就让我来请舅舅回华山，咱们一起聚聚。这不华山脚下的镇子有灯会嘛，我们一家五口也去玩一玩。”沉香说完，哮天犬上前汪了一声。他赶紧补充“还有哮天犬！”
杨戬自然答应。
02.
杨戬与沉香并肩而行，有说有笑。杨婵站在门口老远就看见了。也不知这舅甥二人怎么老远就开始走路，反倒不腾云了。
待人走近，杨婵喊一声二哥。杨戬的笑容更是灿烂了。
杨戬笑的过于热情，相比于一千年前，实在灿烂的过分了。饶是如此，也不影响她二哥的气质。就是这笑容有些违和，杨婵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。只能问“二哥今日何事如此开心？”
杨戬用墨扇纳凉的动作一顿，很快就将这不自然掩饰过去。“三妹，今日相聚难道不值得二哥开心吗？”
杨婵了然，自然也不好再问。哪怕心里有个疑影儿，也只能按下不提。如今她最怕的就是二哥同她生疏。他们一家子倒不觉得杨戬时时来住着有什么不好，本就是一家人。就怕杨戬自己心里过不去，怕打扰亲妹子一家，有意疏远。
故而杨婵翻篇，嗔怪“二哥莫不是笑话我？”言罢拉人进门，招呼刘彦昌与小玉上饭菜。两兄妹好歹生活这么多年，还都是蜀地长大，吃食上便重口些。反倒是其他三人辣的狂喝水，可杨戬面色如常，还与杨婵有说有笑。
父子俩对视一眼，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出“狠人”二字。幸好小玉与杨婵心细，也备了不少清淡的素菜，不然只怕三人明日要“哑火”了。
03.
刘彦昌一直都很怕杨戬，恨倒是没有，怨肯定不少。只是一家团聚后，他散了那些心绪，反倒开始认真观察自己这位内兄了。
他这位内兄向来不爱笑，尤其是对他。今日布置菜品时，见杨婵拉人进来。这位内兄不仅眉目舒展，还笑意盎然。绕是他没有龙阳之好，也得感慨一句形如朗风清韵，艳若桃李芳华。
就是这内兄，今日笑的实在太……太诡异了。
刘彦昌细琢磨一下，对比以往杨戬见到杨婵的表情和今天的表情。最后偷偷问沉香：“沉香，你舅舅今日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？”
沉香无语“舅舅今日回家团聚，自然该高兴啊。”
刘彦昌翻了个白眼，仿佛当年看沉香不好好读书还狡辩时那个无奈的眼神一样。
“爹，你聪明，你有话直说。不要卖关子！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嫌我笨！
“我的意思是说，你舅舅今天笑的太维和了！不然你问问小玉呢。”
沉香一问小玉，杨婵也就知道了。四个人一串，便发现了不对劲。最后杨婵说：“晚上去逛灯会，咱们再仔细看看。”
04.
华山脚下的灯会原本是为了祭拜三圣母的盛会，后来沉香劈山救母，商贾便以此做噱头，将这盛会延长了两三天。如今是第一天，最热闹的时候。
一整条长街所有小摊都挂满了灯笼。烛火漫天，行走其中梦幻而温暖。杨婵在后面不近不远的跟着，看他二哥带着哮天犬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看看那。
杨戬停在一位老人家摊位前。他在那里长久驻足，摊位上的老人缓缓抬头去看杨戬。那张脸满是岁月的痕迹，布满时光留下的沟壑。便是这样一张脸对着杨戬笑，苍老的声音询问：“这位郎君可有喜欢的灯笼？”
杨戬便笑。那笑容是杨婵等人从未见过的。并非高兴时开怀的笑声，也不是对亲近人的了然一笑，更不是面对二圣是的假笑。
这笑容平静温和，掺杂着些许神性。却又像从九霄云外俯视人间，仿佛在亿万生灵中偶然瞥了一眼。似乎无意似乎有意。冷漠又多情。
这笑容悲悯的让杨婵难受，她打了个抖。脑海里浮现出女娲娘娘的笑容。
那般慈悲的模样，仿佛泥塑。失去了人性一般，只留下某种超脱一般的情绪。
杨婵回头看沉香，沉香也看着杨婵。他们都清楚，这实在不能算一个“有情”人的笑容。
或许，这才是杨戬本来的样子。他什么时候变了？杨婵闭眼。
反正不是十六年前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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